卷耳甜上了他的嘴角,熟练的准确的tian了上去
扫过一下,又一下。
如同曾经她还只是以原型猫身趴在澄觉胸口时那样。
他的嘴唇同记忆里一般,凉凉的,但不干涩。
可是她忘了,
现在躺着的并不是那个会温柔抚摸她头顶而爱不释手的澄觉……
澄觉在被她撞上来的那一刻是懵的,结结实实摔倒在地的那一下很重。
重到他可能连脑子都摔坏了,甚至没有反应过来要推开身上的小姑娘,直到唇上传来未曾有过的异样的触感
她在干嘛?
澄觉稍稍仰起头,只能看到的是小姑娘鸦黑的两排羽睫,但这不妨碍在他回神后反应过来她的所作所为。
他张嘴想呵斥她别再乱动,可双唇才张开,小东西却阴差阳错的扫上他的齿冠。
陌生的感觉让他吓到,他想制止,于是打算抿紧双唇,却忘了正在胡作非为的她,一不小心han住了她的舍间
他的确停下了她的动作,可情况却好似变的更糟糕。
像是看到有人落水想下去救人,却在刚搭上手的那一刻两人却纷纷被水草缠足,最后双双沉溺水中一般。
卷耳也发现了异样,但她没有依旧静静趴在他的凶口,只掀起眼帘,好奇的打量着他,眼中尽是懵懂无辜。
澄觉终于理智回拢,因为无预料的意外而让他生起的前所未有的羞窘让他突然紧紧攥住身上人两条纤细的胳膊,然后用力把人推了出去。
卷耳也没想到他会再一次把自己推开,且比上一回两人在书斋重逢那儿力气更大。分明没有顾及在这样推力的作用下摔出去的人会不会受伤。
卷耳扑通一下摔坐在草间,仰头看着飞快站起来的澄觉,也没来得及质问他为什么又推他,反而直愣愣的问出了方才心中所想。
“你干嘛吃我舌头?”
很好吃吗?
场景仿佛回到了之前两人在书斋那会儿对峙的场面,澄觉本想斥责她不知检点的话再次被憋回腹中。
好像每一次两人争论,他总回被她那些“诨话”搅的毫无还口之力。
他该怎么说?
否认吗?
可她说的是事实。
还是解释说意外?
但会不会又显得欲盖弥彰。
男女相亲,这样近亲的行为,无论是在何情境下,都不应该发生在他俩的身上。
一个和尚和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
澄觉觉得眼前的状况让他头痛无比,比读书时夫子出的任何一道题都难解,怎么想都是死局。
这种苦恼的,窘促的情绪上来,让他甚至都忘了,明明最开始,是面前这个看上去一脸无辜的小姑娘先做出那种羞人的举动的。
如果说方才自己被她看光,还能辩驳说不算人姑娘吃亏。那刚刚两人身体想贴,而且还那样……
澄觉揉了揉眉心,连齿根都紧紧咬着,却全然束手无策。
“你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适?”
卷耳看澄觉紧紧闭着眼,嘴唇也抿成了一条线,面露苦色,一副很难受的样子。
她从地上爬起来,甚至都没有去掸沾在身上的杂草,忧心的站到她身前,拉拉他的衣袖。
“你那里不舒服,你告诉我啊!”
说着她就准备去扒拉他半掩着脸的手,却被他冷冷挥开。
“我无碍。”
澄觉睁眼,冷冷都看着她,又或者是再等她开口,开口再一次要让他“负责”。
不过卷耳却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并没有这么接话,大约是看出了他的不愉与梳理,做出一副不敢再招惹他的样子,只讪讪开口问他什么时候上山回宝成寺。
“现在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