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轶和盛玉宇从门口进到车库内,盛玉宇绕过车身走到身后,拍了拍衡星的肩膀,“你干嘛不让容话出来?”
衡星肩膀宽厚,身材高大,堵在容话面前便犹如一道人墙。卢轶站在侧后呵斥衡星:“衡星你又发什么疯?”
衡星对盛玉宇和卢轶视若无睹,视线紧盯着容话,眼里的驱赶之意昭然若揭。
容话不动声色的握了握拳,自己要是现在揍了卢蔚澜的管家,会不会被送进派出所里。
“喂!”卢轶面色不好看,“容话是练过的,你再不让开他动手把你打了别怪我没提醒你!”
“吵什么。”卢蔚澜从车库外走进来,打量着眼前的景象,“来了都挤在车库里,不想吃晚饭了?”
容话喊了一声“卢老师”。
卢蔚澜向他们这边看过来,看清衡星的站位后,说:“我请来的客人,我的管家不亲自帮我迎进屋,还把客人堵在车库里,你是想辞职另谋高就?”
衡星僵持片刻,把手上的纸条收回去,给容话让出了路。
一群人进了屋,长桌经过精心布置,摆上了精美的餐食,香味扑鼻。
几人分别落了坐,卢蔚澜坐主位,椅后立着衡星。容话坐在卢蔚澜的左手下方,盛玉宇和他紧挨着,卢轶则坐在对面。
主客分明。
“容话,玉宇。欢迎你们今天第一次来我家做客。”卢蔚澜端起酒杯,微笑着向两人示意,“刚刚的不愉快,希望你们不要介怀。”
容话和盛玉宇一起向卢蔚澜举杯,盛玉宇说:“我们不介怀,只是希望衡星管家能对我们容话客气一点。”
他朝卢蔚澜腼腆的笑了一下,“毕竟我们也是客人呀卢老师......”
卢轶砰的一声放下刀叉,“连基本的待客之道都不会,还留着干什么。”
卢蔚澜喝了一口红酒后,说:“基本的餐桌礼仪都忘了,二十年的修养都白修了?”
卢轶抿着嘴,一张娃娃脸鼓的圆圆的,重新拿起刀叉有些忿忿的切割着自己跟前的小羊排。
卢蔚澜视线掠过卢轶落到盛玉宇面上,安抚道:“你放心,有我在,不会让容话受委屈的。”
盛玉宇点了点头,乖巧的道:“谢谢卢老师照顾我们容话。”
四人杯中的红酒将尽,卢蔚澜吩咐衡星,“给客人倒酒。”
衡星单手持着酒瓶,依言替他们挨个倒上酒。轮到容话时,盛玉宇害怕衡星又对容话使坏,站起身接过衡星手里的酒瓶,“不劳烦您了,我来。”
衡星平静的把酒瓶递到盛玉宇手中后,重新回到卢蔚澜身后站定。
一顿晚餐吃得既安静,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氛围。
用完餐过后,卢蔚澜邀请容话去琴房演奏,卢轶衡星以及盛玉宇三人都想一起前往,却被卢蔚澜拒绝了,她说:“两位演奏者的琴技探讨,请不要来打扰。”
盛玉宇还好,很听话的没有跟上去,卢轶和衡星则各自有各自的不满。卢轶是不满他小姑把同为钢琴手的他排斥出局,而衡星的不满就不得而知了。
卢蔚澜的琴房在顶楼天台,琴房四周用透明玻璃建造,钢琴放置的方向朝南,演奏时只要略微一抬眼,就能看见前方一望无际的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