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元王朝,北域朝州,玉城。
“嚯嚯!”
“嚯嚯!”
一位清瘦少年蹲坐在破旧的小板凳上,面无表情,眼神凛冽,一双长满茧子的小手握着菜刀在磨刀石上来回地磨着。
菜刀开刃角度大,刀刃厚,是一把斩骨菜刀。
感受到体内汹涌澎湃的力量。
“咔嚓!咔嚓!”
少年一把将磨刀石捏成粉末,狠狠地在菜刀上抹过。
看着光洁如新的菜刀,少年点了点头,刮了刮刀锋,将其擦拭干净。
磨刀霍霍是为何?磨刀霍霍向人头。
少年转身进屋,从床头掏出一个小包裹,层层翻开,里面藏有一枚玉佩。
玉佩只有半个巴掌大小,通体温润,上有一剑刺入大日的雕刻图案,剑上刻着天钰两字,那枚大日突出少许,上点红漆,剔透晶莹,很是漂亮。
少年是个孤儿,这枚玉佩是亲生父母留下的唯一线索,把玩了片刻,少年将玉佩小心放进兜里,转身将磨好的菜刀用抹布包好,揣进怀中。
少年闭目,一道巨剑在意识海中沉浮,一动不动,如同亘古如一的磐石,古朴而又大气。
古朴的巨剑残破,剑身有一道巨大的豁口,内部空空如也,但细看之下,剑身竟布满了神秘莫测的道文,流转出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韵味,给人无尽的沧桑之感。
此刻,巨剑正溢出一道道金丝,流向全身各处,滋养着他的血肉内脏以及全身骨骼,让他全身都充满了力量,握了握拳头,感觉恍若新生。
少年自幼被人遗弃,没有大名,只有小名,十三年前被一个瘸腿老头从河边捡回。
老头是个铁匠,孤独了大半辈子只有一条狗相伴,半截身子入土的时候捡了个孩子,担心养不活就取了个二狗的贱名,念叨着名越低贱越好,能消灾避难,快快长大。
老头和少年共同生活了十二年,生活虽然清贫,但还算温馨。
去年,在铁匠铺忙活了一天的老头,被人发现倒在了水沟里,闭眼了。
留下少年和一只毛色都老的灰白的土狗,继续守着这栋早已破败不堪,家徒四壁的老宅,场景惨淡。
于是少年便继承了老头的家业,成了一位小铁匠。
今日早晨
少年如同往常一般前往铁匠铺,开始一天的劳作,顺便带着那条和他相依为命的老狗,老狗叫大黄。
大黄已经太老了,毛色看起来不如年轻时有光泽,行动也很迟缓,显得无精打采。
大黄行动不便,少年便将它背在身后的小背篓里。
“汪汪汪!”
大黄突然开始疯狂示警,四道人影从身后窜出,一人一棍直接干翻了少年。
年老体弱的大黄从背篓中窜出,被一脚踹飞不在动弹。
少年倒在地上,整个人都已经陷入了深度昏迷之中。
“轰隆隆!”
脑中一声巨响传来,如同洪钟大吕一般,一道巨剑浮现而出,传出一股股金色暖流。
在这个时候,他体内开始出现了某些奇异的变化,一阵暖流从少年脊柱涌出从内到外开始包裹全身,他的骨骼、肌肉、经脉都被这一股暖流所笼罩。
少年的意识开始清醒过来,但他的身体却还没法动弹,他甚至能感觉到有人在他身上摸索。
“呸!这小子没带钱在身上,白干这一场,晦气!”
其中一人狠狠的道。
这声音少年认得,是周虎。
周虎刚过十五岁,父亲是城里有名的泼皮,专干坑蒙拐骗的勾当,周虎深受其父真传,每天偷鸡摸狗,扰的邻里不可安生。
“也不算的白干啊!”
旁边一人颠了颠手中的钥匙道:“虎哥我们可是拿到了他那破房子的钥匙啊!晚上我们偷偷进去取了不还是一样的嘛!”
“这小子生意不错,而且一年到头也没什么开销,肯定比他那死鬼爷爷身上来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