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裕一听祖母神神叨叨又拐弯到催婚上了,缘分这东西可遇不可求。再说他现下一心事业,也确实没有心思花前月下。忙给祖母夹了点菜“吃菜,吃菜,我定会平平安安的,您老人家不必忧心啊。”
老夫人见萧裕未有什么反应,便也只好先放弃。
萧裕便转移话题问刘熊:“今日在京城玩的可开心?”
刘熊一听这个便兴奋的把自己的所见所闻所感,霹雳啪啦的说了一大堆。“大哥,这京城就是繁华,我自小在乡下长大,去过的那些州府自认为就是很好的地方了,没想到这京城,果然是天子脚下,令人叹为观止,不负盛名,今日给我家人买了很多稀罕物,改日寄回家中。”
老夫人接着道:“日后在京中安顿下来好好逛逛,明日我让管家给你父母备些礼,你一并寄回去。”
刘熊道:“谢谢老夫人,刘熊出自乡野,能得老夫人热情款待,已经不甚感激,怎敢收老夫人的礼。”
老夫人道:“不必见外,你同裕儿情同兄弟,便是我的孙儿。同我客气什么。以后便喊祖母就好”
萧裕道:“不要矫情,听祖母的安排!”
刘熊感激道:“欸,好,谢谢老夫人,谢谢大哥。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
三人一边聊一边吃,这顿饭吃的温馨又热闹,冷清了许久的将军府总算是有了些烟火气和人情味。
晚饭过后,萧裕同刘熊又聊了许久才歇下。一夜好梦不提。
再说幽州那边,今日刑部和兵部开始着手调查幽州的案子,那刺史自发现账目和信件丢失,便赶紧做了准备,一边正好趁着家里遭遇投毒这个事秘密安排两个嫡子“不治身亡”,连夜把大部分钱财安顿好,命他们悄悄带着部分财物遁走,以防万一。一边假装风平浪静,搜捕坏人,家里的人除了嫡妻外所有的人都不知道,这府里很可能不久便要大祸临头。
殊不知,太子在皇帝的命令下达之前已经暗中派了眼线盯着刺史府,就在刺史大人两个儿子遁走之时,悄悄让人装作土匪的模样,连人待物截杀了。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最后等到刺史全家被以贪污通敌之罪抄斩,刺史以为自己的安排的天衣无缝,自认为尚未绝门的时候,殊不知自己的儿子早自己一步已经奔赴黄泉了。就连那部分钱财也落入了太子的手中。这是后话。
就这样,第二日萧裕起身后先上朝,然后后便去御林军处任职。一整天整理文案,梳理队伍,查看宫中和京中布防。
太子也在御书房帮着皇上处理政务。皇上在太子呈上幽州刺史的罪证之时,百感交集,一边震怒,晋王竟敢背着自己私通敌国,走私盐和粮草,这可是要造反的节奏的啊,那孩子表面风流不羁,豪放任性,原来却心机这般深沉。一边又感慨虎焉有犬子,可这帝王之家怎可多虎并存?再看看太子这边,悄无声息的便收集了这么多证据,又岂是非手眼通天的?庆幸的是太子把这些罪证交给自己,便是念了手足亲情,也全了父子忠孝。自己到底没有选错接班人。太子既有君临天下的狠辣,也有仁慈宽宏的度量。当下需要的就是仁君。如若太子手段凌厉些,晋王这次怕要保不住了。手心手背都是肉,老皇帝翻来覆去思忖着这个案子。如何才有两全的办法,既能保下晋王,又不让太子寒心。所以自顾自的在御书房发呆,任由太子替他处理政事。
良久之后,老皇帝似乎回了神,也似乎下了决心。便喊来总管太监搀扶着自己回到寝宫歇下。独留太子坐在成堆如山的奏折后面忙碌着,只见太子一会眉头紧皱,一会儿朱笔速写,一会儿又唇角上钩,那英武非凡的脸上不时交织着各种表情。香炉里的烟飘飘而起,似乎诉说着帝王的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