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难形容这个人身上的气息……十分的诡异。
“我是什么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没了我,你们必死。”
……
无尽海,无涯渊。
夜湛坐在树干上,终于等到一切都平静下来了。
他暗银色的头发白了不少,连连数次开启传送球,耗费了他大量的灵力。
他那张英俊的容颜看起来极其苍白,很是憔悴。
他的跟前还悬着那颗水晶球,水晶球散发着绚丽的光。
此刻里面是一张少女的脸。
……
华夏,鬼山。
山顶别墅。
此时正是夏季,玫瑰庄园的花都开了……火红一片,芬芳至极。
二层靠窗的房间内还亮着灯。
纤瘦的少女正侧躺在绵软的大床上。
她穿着一身丝制的吊带红睡衣,腰上海打个蝴蝶结。
一双腿又细又直,锁骨精致又骨感,白花花一片露了出来。
一头银墨色的长发微微捐去着,将她半个身子都包裹了起来。
窗户半开,仲夏的风微微送了进来。
吹得她睫毛微颤,发丝纷飞着。
疼。
几乎要炸开的疼。
独孤星阑醒来的时候,脑子里像是硬生生被人塞了无数的石头一样,又沉又重。
她好不容易睁开眼,看见这熟悉的房间时,整个人都愣了一下。
下意识揉了揉太阳穴,想着让脑子清楚点。
眼前也由模糊到清晰。
熟悉的向日葵床单,刚晒过,上面还有阳光的味道。
墙壁上贴满了符。
东面的墙上挂满了各种冷兵器,西面的墙上则是各种新式枪械。
正对着床的,则是一张大照片,用黄金裱起来的。
照片中,是一身骚紫色西装的男人,怀中抱着一个洋娃娃般的婴儿。
是的……那骚紫色西装的男人,正是她的师父,世墨。
据说这张照片是在刚捡到她的那天拍的。
师父不苟言笑,还是婴儿的她,倒是笑的灿烂无比。
要说师父有什么恶趣味……那就是他的穿着……实在让人一言难尽。
喜欢什么颜色不好,非喜欢骚紫色!
还特别喜欢把自己的照片用黄金裱起来。
独孤星阑一直盯着那张黄金裱的照片好半天后,才终于坐直了身子。
扭头看着窗外火红一片的玫瑰花……她这才反应过来。
她这是……回到华夏了?
要是没记错……前一刻她还在无尽海中,站在烛烛的头上,扛着大砍刀要去追师父和姬权的。
怎么……一瞬间的功夫,说回来就回来了?
这是她在华夏的私人住宅地,鬼山玫瑰庄园。
当年小狐狸就养在这里的。
此刻已是夜深,庄园内安静的只有虫鸣鸟叫,鬼山上幽魂很多,却没一个敢靠近玫瑰庄园的。
所有鬼怪都知道,玫瑰庄园的主人脾气差,很暴力,还是个大戏精,所以不想找死就躲得远远地。
独孤星阑现在头疼脑热,口干舌燥,也不想那么多了。
片刻后,她从床上下了来,赤足走在地毯上,手握在门把上,轻轻一开,迎面便对上了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