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便也是对那谢司云挤眉弄眼道:“如此也好!那你就快快寻了能让咱俩的身体换回来的方法就是!”
谢司云的嘴角抽了抽:他头一次见到自个儿的脸做出这种奇怪的表情,可真丑啊!
既然他们达成了共识,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许多了:他们需要熟悉对方,尤其是初月要熟悉谢司云。这样才能将对方演的更像,尤其是谢司云这种狡猾的狐狸,竟然一直都在装病,这可真是需要难度才能演出来的。
可就在他们正准备开始相互了解的时候,外头却突然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云儿月儿,你们歇下了吗?”
是谢司云的母亲。
怎么这么大的雨,她还亲自来敲门?
初月走向了门口,却被谢司云狠狠地拉住了:“你做什么?!回去躺着装病!我去开门!”
感情连他自个儿的母亲都不知道他是在装病啊?
初月忽然觉得,这个男人的城府深得有些可怕。
虽说初月还未告诉谢司云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可只见他迈着小小的步子,颇有规矩地打开了门,甚至还对母亲行了个礼:“母亲,我们还未歇下,您这大雨前来是怎么了?”
他心疼自己的母亲,忙将母亲拉进了门来,初月这才从床上起身,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一声:“咳咳……母亲来了?”
少说少错,剩下的都交给谢司云就是了。
谢沈氏的身体也不好,淋了点儿雨,她的脸色有些绯红:“老夫人那边叫人来了,说你们新婚还未给她请安不合规矩,让你们速速前去。”
老夫人?也就是祖母?
初月虽还未见过她,但依然在心里将她定位成了一个“老妖婆”。
方才天儿好着的时候,她不来大堂也不让他们去请安,如今下了雨偏要让阖府都知道的谢司云这般身子弱的人去请安,安的什么居心,自然是再明显不过了。
初月看了看谢司云,只瞧着谢司云微微点头,他这才点头应允:“好,我们这就去。”
谢沈氏不放心他们二人,想要跟着,可她身子实在是弱,初月说什么也没让她跟着。
一直到出了门打了油伞,才听到谢司云的夸赞:“做得很好,母亲身体不好,你没叫她跟着是对的。”
这般简陋的黄色油伞竟在他们三房找不出第二把了,好在这伞够大,足够将他们二人都遮挡住。
初月得意地挑了挑眉:“三文。”
谢司云皱眉:“只有一点,往后你在旁人面前表情少些就是。”
真是无趣的男人!
但拿人手短,初月立刻就将自己的表情调整的严肃了起来。
这富户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他们三房在个最偏僻的角落里头,如今这雨又是越下越大,他们踩了两脚的泥,才走到了祖母在的花厅。
虽有纸伞,可初月觉得自己的身子也是湿了半边。
可花厅这边倒是好,精神矍铄的祖母老太太正和严素兰喝茶赏雨,一旁还有暖烘烘的炭盆,让初月咬牙切齿,却还得保持一张面瘫严肃脸。
在原主的记忆之中,关于谢家老太太的传言可不少。
说是这位老太太从前也是京中显赫,后家中获罪流放。
流放途中,她杀了看守她的官兵,改名换姓地逃亡到了这珍珠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