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李重回到了长安。
两人自然是有说不完的话。
这天足足从上午聊到晚上,又从晚上聊到了第二天。
甚至……
两人还大被同眠。
不对!
是一人一张被子。
然后,李承乾便李重问道:「老师你以前跟父皇,是不是也是在谈论这些?」
李重便道:「不止。」
李承乾:「那你们还谈论什么?」
李重:「你、晋王、魏王,丽质,你母后,还有很多很多。」
李承乾便在被窝里皱着眉,「谈我、晋王、魏王,甚至是丽质都可以理解,为什么母后也谈?」
李重:「你母后不是有气疾吗,我跟你父皇谈气疾。」
李承乾:「哦,原来如此。可我们有什么好谈的?」
李重:「谈你们的坏话。」
李承乾:「……」
无言以对了一会会。
李承乾又接着道:「比如说……」
李重:「比如说,我在见到你父皇的第一天,那时候你才八九岁,我就告诉你父皇,你不适合当太子,让他换个人。」
李承乾:「……老师您是认真的吗?」
李重:「当然是认真的。不过,我从未想过要真的换掉你,你父皇也不可能因为我一句话,就直接换掉你,我只是想给你父皇一点压力,然后好让他能给我好处。我的四名姬妾就是这么来的。」
李承乾:「……」
李重:「不要怪老师,因为老师当时也差不多快饿死了,你老师我真的干不了农活。要让我去干农活,还不如把我杀了算了。」
李承乾感觉有哪里什么不对,不过,又说不上来。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只能是顺着李重的思路,往下说道:「所以,老师你就拿废掉我,仅仅只是为了换四名姬妾?」
李重:「不然呢,我跟你又不熟。凭什么帮你?」
李承乾:「……」
李重:「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往往就是这样的。一开始双方不熟,肯定不会去站在对方的角度,为对方考虑。不然,你老师我脑子有病才会对一个素未谋面的人,莫名地产生好感。」
李承乾:「可你这样跟父皇说,万一父皇真信了,我怎么办?」
李重:「没事,我太清楚你父皇了,除非你犯了大事,比如说篡位,不然,你父皇都不会对你做什么。即便你真的篡位,他也不会直接砍你头,最多把你流放。而且,脑子有病的人,才会相信一个陌生人对太子的诋毁。」
李承乾:「……」
李重:「所以,见我说了那么多你的坏话,你父皇最后便让我来当你老师。既然我把太子说得如此不堪,那他就让我来教。对了!我还骂了你父皇跟你母后一顿,说他俩都不懂得教孩子,所以,某种程度上来说,教你这事,是我主动要来的。我跟他们说,如果他们愿意的话,我可以尝试着教太子半年试试。」….
李承乾也只能说,这完全颠覆了他曾经对自己老师的高大形象的想象。
李承乾:「原来老师你是这样的人!」
李重:「其实,人都有两面性。虽说我坏事做尽,但是,我从来都没有真正伤害过一个人。其实……这一切都在你老师我的掌控之中。」
李承乾:「那万一我真的不堪教,那是不是太子之位就没了?」
李重:「只能说……有这个可能。」
李承乾:「那……」
李重:「要是你真的不堪教,你还好意思坐在这个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