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葛昶交情一般,二人本就存在竞争关系,张守敬又是郑鹏的嫡系,现在张守敬离开去了左千牛卫,上午刚走,晚上就会来兴师问罪,却让葛昶也极为不爽。
“是又怎么了?”葛昶皱眉,趾高气昂道:“你现在已经不是刑部的人了,千牛卫什么时候管上刑部的事儿了?”
张守敬并不在意葛昶的言辞,继续道:“这位是长平公主府的,奉了公主的令,特来要人。”
葛昶皱眉,长平公主自然得罪不起,看向了张秋平。
张秋平也道:“你说你是长平公主府的你就是?可又凭证?再者说了,这江宁当街杀人,人赃俱获,此刻怕是已经签字画押了,这江宁如何认识的公主?莫不是冒名顶替,想要夺人吧,这胆子也太大了些吧……”
言下之意,又给夫妻二人扣上了大帽子,来刑部闹事,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这是公主令,大人请过目。”乌启兰从袖中拿出那块儿令牌来,双手递了上去。
“呵呵,你说这是公主令,就是了?当真以为我们没见过?我却要说,你二人私闯刑部,意图劫狱,来人,给我抓了……”葛昶大喝一声,从两侧跑出来十几人,呼隆一声站在了他的身后。
张守敬面色一变喝道:“葛昶,你休要欺人太甚,别说是你,今儿就是尚书大人来了,这也是公主的令牌,你可以不给,但是你不要后悔。”
葛昶呵呵一笑:“尚书大人不在,这里我说了算,你已经不是刑部的人了,还敢在刑部吆五喝六的?”
一边的张秋平却是暗自泛起了嘀咕,看向了刘才,那公主令还在乌启兰的手中,他们固然没有见过公主令,但是千牛卫侍郎带着人来,难不成还是假的?若真是,那这张守敬也着实有些太大胆了。
乌启兰急忙收起了令牌,拱手道:“诸位大人,长平公主有言,在杭州的时候,这江宁帮了我不少忙,今日之事,怕是有些误会,还请江宁过府一叙。”
话说的很明白,是误会。
张秋平与葛昶对视一眼,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若真是长平公主发了话,怕是谁都担不起这个责。
〳可好不容易抓住了这江宁,岂能这么就给放了?
周围聚集的人,却来越多,还未等二人开口,却听得门外一阵吵闹,紧接着一队人马在刑部众人的包围之中直接穿过大堂,走了进来,为首的正是狄青。
狄青虽然官职不高,只是武德营的副将,但是他在边军之中名气之大,只要是官军之人,多少还是有些耳闻的,特别是他那面容之上的青胎记,让人一眼就认出来。
“江宁是不是被你们抓了?”狄青二话不说,直接开口问道:“如果是,我保他出来,有什么去武德营找我,若不是,明日我再登门负荆请罪。”
“他……他当街杀人……人赃并获……”葛昶又一遍陈述了这个事实。
张秋平已经有些傻眼了,武德营,这江宁竟然还和边军的狄青有联系?怎么可能?一个杭州的赘婿,为何能和长平公主和边军挂上勾?
“当街杀人?不可能,肯定是个误会,这江宁自杭州上船,一路之上护送生辰纲和花姑娘,功劳甚大,怎么可能一进洛阳就杀人?洛阳他又不认识人,杀的是谁?为何要杀他?人证呢?凶器呢?”狄青虽然身在边军,但该知道的却是一样不少的都知道。
这么一问,其中说出了两个关键词,让葛昶都觉得后背开始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