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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唤雨

徐庄主急急地赶了回来,跳下了马,双手捧着一根竹节木鞭,奉到了老者的手上。老者,仔细地看着这根木鞭。只见这根木鞭,呈方形状态,应当有三尺六寸五分左右长,除了把手以外,分为二十一节,每一节上,都盖着四个符印。他笑了笑,抬起了头:“这木鞭,可以用。”

徐庄主的那一颗,紧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不一会儿,徐家堡仗着人多势众,便已搭好了祭台。只见那祭台,有七尺多高,台上铺满了木板。两丈见方的台面上,已放好了香案,香案上放着七个香炉,每个香炉里,都插着七支,焚着了的细香。

老者再次核对了,木鞭头上三节的符印,仔细地查看了,上面所盖的符印的字样,他仿佛,认识这些古字样似的。然后,他从容地走上了高台。

他气定神闲地,在香案前站定了脚。对着香案拜了七拜,而后抬起身来,右手握着木鞭,左手伸出食、中两指,引了一个剑诀,然后在祭台上,踏着天罡三十六个步法,踩着北斗七星,亦步亦趋地转着,口中不停地念念有词。

徐猛把徐庄主拉过了一边,低声地说:“父亲,您是否太相信,面前的这个老人了。您看,这热辣辣的太阳,这万里的晴空,哪有一点,雨的影子啊?”

“猛儿,你有所不知,我们已经无路可走了。你看,此地离徐家堡近,离我们徐庄远,我们今天即是拆了坝,明天一早,他们就又筑上了。何况,徐家堡的人,十倍于我,我们同他们强争,无疑是以卵击石啊!”徐庄主顿了一顿又说:“你看这老者,气定神闲,成竹在胸。他后面的那个,应当是他的徒弟吧?徐家堡那么多人,他的拂尘挥了几挥,武器就飞上了天。碰了他的人,立即便弹出摔倒,这功夫,非等闲之辈啊!你天天习武,你能做到吗?”徐庄主问着。

“但是父亲,他如果求不来雨,我们不仅今年颗粒无收,以后一遇旱情,徐家堡便可拦河断水,我们过不下去啊!”徐猛惆怅地说。

“我们没有余地了,只能祈求上苍保佑了。”徐庄主也是,不无担忧地回答着。

这时台上的脚步,已经越转越快了,老者口中的念念有词,也已经越来越响了,越来越清晰了。只听见他念道:“姜太公在此!急急如令……。”然后见他,突然以木鞭,向上直刺而出,直指向了太阳,并大喝一声:“疾!”

旁观的几百个人,都傻啦!因为随着老者的这一指,这一声喝叫,天上的太阳,突然失去了光辉,天突然阴了下来,地面上刮起了,徐徐的微风,让每个人的心,不禁为之一颤。

台上又传来了,老者的呼叫:“觜火猴方讳贵,参水猿孙讳祥,速速前来听令!”

这时,只听到一声雷响。众人都抬起头来,只见南方的天空中,出现了一朵红云,渐渐地往他们的头上飘来。而北方的天空中,则出现了一朵乌云,也渐渐地往他们的头上飘来。只见两朵云,渐渐地、渐渐地飘向了,他们的头上,渐渐地、渐渐地慢了下来。

只见红、黑两朵云彩,渐渐地靠在了近旁,突然云彩上,传下来了人声。

“觜火猴方讳贵,参见元师,听令!”红云上,似乎有人在打着躬。

“参水猿孙讳祥,参见元师,听令!”乌云上,似乎有人在作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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