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久违的粉笔,嘴角轻扬着,在熟悉的黑板上写下一行行字。
带了纸笔的婶子立即向没带带炫耀:“你看吧,我就说要带,说你还不听。”
“就是,小林准备一天,哪能就只说嘛……”
教室里有些乱,有人借纸笔,也有离家近的赶紧回去取。
渐渐地,教室里只剩下了写字声。
林念禾写完便去到一旁坐下,等婶子们都抄写完,才捡着重要的小细节说了几句。
菜谱简单易懂,做了半辈子饭的婶子们看几眼就懂得了。
“念禾,中午来家里吃饭呀。”
有婶子热情招呼。
“不啦,等会儿我得去趟纺织厂,之前与计叔约好了的。”林念禾说,“明天我再去!”
“行,明儿婶子给你做好吃的,你可得来啊!”
“一定!”
林念禾与婶子们一起离开村小,走着走着,赵寡妇拽住了她:“林丫头,你等一下,我有点儿事跟你说。”
赵寡妇没拽着林念禾停下,只是带她逐渐远离了人群,继续往知青点走。
林念禾看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便主动开口:“赵婶,什么事儿啊?咱娘俩这关系,您直说嘛。”
赵寡妇的脸更红了些,她清了清嗓子,半晌……又清了清嗓子,眼见着都看见林念禾停在知青点旁边的轿车了,知道自己再犹豫林念禾就该走了,一咬牙一跺脚,说道:
“我就是想着……这个炸鸡我能不能出去摆个摊卖?”
说到最后,她的脸都红得快滴出血来了。
她家与别家情况不同,要供两个大学生,余香琴之前又生了个儿子,加上宝儿有两个孩子要养,可家里只有赵壮实有正式工作。
她原本还能白天黑夜做头花补贴家用,如今俩孩子满炕蹦哒,她总是怕针和剪刀把孩子伤了,白天根本不敢把东西拿出来,只能趁着两个小崽子睡着的时候做活,赚钱效率一降再降。
尤其之前为了照顾余香琴她还搬去城里租了一段时间房子,城里什么都贵,那几个月耗了一半家底。
如今她带着两个孩子在十里大队,家里分的地只留了一小块,其余的都租出去了。
她养了许多鸡,昨晚她看着那些鸡,想着林念禾送来的黄澄澄的炸鸡,感觉它们就像金子做的。
她的确很不好意思,因为林念禾教给大家做炸鸡本来是要让她们做给孩子吃打牙祭的,她要拿去卖钱……总感觉不太好。
林念禾看着她却笑了。
她特地搜罗了一堆小吃菜谱教给大家,本意就是让大家自己开发生财之道啊。
不是所有人都有做头花的手艺的,以前还有糊火柴盒的活儿,现在也彻底没了。
这些婶子们需要另辟蹊径。
但林念禾没有直接提醒她们,她不能把饭喂到她们的嘴里去。
谁想干、如何干,她管不了。
她想到了会有婶子想去做买卖,但没想到竟然这么快。
赵寡妇没有立即得到林念禾的回复,不免有些忐忑。
她搓着手,既没有卖惨诉说自家的日子有多捉襟见肘,也没打感情牌与林念禾说那些年她吃了自家多少老母鸡。
林念禾回过神来,笑着说:“您想做就做呀,不过这个活儿应该挺辛苦的。”
赵寡妇的眼睛倏尔亮了。
她看林念禾的眼中没有一丝不快,嘴角便不受控制地扬了起来。
“丫头,晚上来婶子家吃饭,婶子给你炖小母鸡!”
林念禾:“……”
看来今晚的菜是新演员贡献的。
前几天发烧不退,感觉太奶一直陪着我……折腾了好久,终于出院回家啦,明天开始尽全力更~入行这些年我还是头次在床上码字,相当不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