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将她说得一无是处,瑜真险些要怀疑自己真的是个刁蛮任性的女子了,可她真的是吗?
她只是不喜欢委曲求全而已,谁待她好,她会对她更好,谁若敢害她,她必加倍奉还!
若不是洞房那晚,傅恒对她的态度那般冷硬,她也不至于总与他作对,说到底,是他不仁在先,还不许她不义?
如此想着,瑜真也就没什么不痛快的了!她一贯坚持自我,
“我开心就好,管你有多委屈,愤恨或不甘!都只是懦弱无用的情绪,有种就反抗啊!休了我,才是你的本事。”
她自认为说的是实情,傅恒却更恼她,气得心颤,“反了反了!从没见过你这么恶毒又霸道的女人!”
瑜真掩帕哼笑,那正好,给他个机会,“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
“你哪儿来的自信?”
大概天生的罢!她从来都是这么张扬的性子,
出身书香世家,叶赫那拉氏的后人,瑜真从小就听闻,她的祖父容若,可是大清最有才情的一代文豪,他的传世家作,她记得滚瓜烂熟,
而才情这种东西,一半儿天生,一半来源于自小的熏陶,以往傅谦就经常夸她,出口成章,而她,其实并不太喜欢那些诗词,但傅谦喜欢,她也愿意陪着他,风雅一把。
如今这个傅恒,态度桀骜,瑜真看到他,何来诗性?只有狂性大发!
没办法,这不怪她!至于哪来的自信,容她思量片刻,定要找个原因的话,
“因为……我美,可以吗?”
“貌美如何?心善才是最重要,”傅恒语重心长地谆谆教导着,“你不能凭借自己美貌就飞扬跋扈,这样只会惹人反感。”
“看来九爷也承认我美了,多谢谬赞!”这一句,瑜真很是受用,能得他一句赞扬,甚是不易,其他的,自动忽略好了!
夸她?愣了半晌的神,傅恒细细回味着自个儿刚才的话,好似,没毛病罢!除非她的耳朵有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