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修然可不是说对不起的人,嘴边常常挂着的口头禅是你是不是想被打死,赶紧滚回去,离婚。
她想过离婚,可会招惹说三道四的,自己不怕外人风言风语,但父母怕,一家人要脸面。
而且,白修然总有温柔的一面,比如现在的他特别好,很像从前,儒雅伴随一身。
打开窗户,白修然看着月光如水,照射在徐蝉衣的脸上,他感到心疼,满是伤疤的徐蝉衣这几年是如何度过的。
“月光很美,却不及你的一分,没事把窗户打开透透气,让明月羞愧羞愧,竟然让一个女人给比了下去。”
徐蝉衣有些呆滞,脚步轻盈走到窗口处,心中的警惕依旧没有放松,心脏小鹿乱撞。
他这些话是真的嘛?
还是说又在找借口向我要钱?
可看他认真的双眼又不像是骗人的,家里面就剩下生活费,娜娜还要买营养品,我不能心软,绝对不能心慈手软。
“白修然,你的花言巧语骗不了我,家里面就剩下生活费,你打死我吧,打死我了都是你的。”
徐蝉衣把窗户关上,接下来的一幕又是要挨一顿打,家里面窗户关着就是怕邻居笑话。
白修然双手抬起,似乎下一秒就要朝着她的脸颊扇去,可落到脸上的双手软绵绵的,是在揉搓,把她的小嘴都弄嘟起来了。
“我说真的,蝉衣,老婆。”
白修然把手放下,盯着她的双眼诚恳道:“从今以后我发誓不再吃喝嫖赌,认真赚钱养家,给你一个温馨的家,给娜娜上最好的学校。”
他知道回不去了,本想着跟徐蝉衣坦白自己是重生的不是前身白修然,可先不说人信不信,这种做法也不地道。
眼下自己也想要在这个时代立身,既然回不去为何不顺其自然,何况徐蝉衣很不错,是一个顾家很好的女人。
徐蝉衣觉得自己听错了,老婆这个词结婚以来他从没有叫过,想起这两个字脸颊泛起晕红,难道白修然真的变好了。
“鬼才信你的话。”徐蝉衣使自己清醒,差点就上了白修然的当,只是声音变得有些娇羞。她坚信白修然的甜言蜜语油嘴滑舌,肯定是在什么地方学来骗自己钱的。
白修然走了几步,坐在破旧的沙发上,沉默了几息,站起身道:“是,你可能难以相信,我自己也难以接受。”
“从今以后,没有人敢欺负你,有我在一切都会变好的,钱我会去赚,我要让你们母女俩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
砰砰砰---
他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一阵脚踢声,伴随着的是一道中年妇女的骂街声。
“徐蝉衣,你个贱人给我出来,老娘不借你钱你就勾引我家老张是吧,街坊邻居都来看看,这个赌鬼的老婆就是贱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