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一对嫩柔的玉臂仍然跟她的小嘴不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还要贼心不死地去够爱人的裤腰带扣却无法得逞!
她够,她再够!那双迷乱的小手在僵紧的怀抱中就像渺小无力的昆虫的节肢……最后只能徒劳无功地在他的坚实而又虬结,虬结而又水滑的脊背上乱抓!
他的脊背顷刻已被汗水洗过!
心与心之间……只隔了一只C CUP。
可怜的女孩,她像一只被仰面压在石块下的小蚱蜢,小爪子拼命抓弄着压在身上的巨石,那巨石却纹丝不动,稳若融地之磐……
终于,小蚱蜢累了,胳膊酸酸的,再没气力去够那只硌着她小腹处的腰带扣。
晶晶后悔了,好后悔,为什么明明嘴巴是自己的,却不听使唤?闭上你丫的不行吗!(‘你丫的’是她从网上学来的,她猜可能是‘你的鸟嘴’的意思,至少应该很接近)……
热火渐渐消退,青青红红的脸慢慢回复了原色,心里又恨又酸,一只小手夹在股间,空虚难耐;另一只手肘撑着桌沿,额头枕着肘弯,心里慌得厉害,气也喘不匀,干痛的嗓子眼儿像炉火在烤。恰一个小护士从门外进来,见她这番痛苦模样以为她肚子疼,于是张大了眼睛关心地问:“易医生,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青青还没有完全恢复原色的俏脸刷啦一下,霎时又红了个通透。
“没!没什么……”她仓慌作答,赶紧坐直了身子,心虚地看向一边,目光也躲躲闪闪,生怕那小护士会不会从她脸上看出点儿什么。心下又在
(本章未完,请翻页)
开骂“臭晶晶!坏晶晶!要被你害死啦!……”
她也想不出别的什么词汇来骂她。
易医生是不舒服,心里不舒服,浑身上下都不舒服,里里外外没一分好过的地儿。她仿佛看见,这世界的某一个角落里正在上演一出春宫大戏:一个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正被一个长得跟他一模一样的男子‘欺负’着,在一张单人床上滚来滚去;她就像一只压在磐石下面的小虫子,用她那软弱又无力的两只细小的前肢拼命地挠他的背,竟是那般无奈又无助……
易医生身心中是期待的,又是惶惧的;她期待着,自己那半场美丽的春梦就在下一瞬圆满;她又怕得要命,怕那股裂痛突然袭身,就像小时候怕打针——医生用指头弹着针桶,在她的屁股后面瞄啊瞄的,不知什么时候就一针扎下去,明明瞬息万遍的心理准备着,屁股还是会一下僵紧……她的精神时刻处在极度紧张亢奋的状态,不知道下一秒,那一针会不会扎到自己的身子某处……
终又是半场云雨。
风云起处阴阳对;空有滚雷不落雨。
或者,就是晶晶和欢欢的两场激情未果的真实写照……
恨了!晶晶恨了!两排洁白整齐的瓷玉一般的牙齿露出,又埋进东野承欢的肩膀上、坚韧皮实的斜方肌里面不见了。她温柔的唇啯在他的肩上,像是在吸吮,狠命地吸吮,还能听到她因为用力而发出的“呜、唔”的喉音。
他仍不为所动,也不为所痛。
其实很痛……
“叫你留你就留啊!你怎么这么听话!”
恨与怨凝炼成了语言,晶晶双腮发酸。
你好歹在可怜姑娘的小嘴下作出点反应——或呼痛,或闷哼,再不然痛到呲牙咧嘴吸凉气也还能勉敷人意。
不想你竟如此吝于形色,像只榆木疙瘩,硌得可怜姑娘两颊酸软,口水淌湿了你的肩头。
两排好看的牙印整体像一对括号,深深烙印在东野承欢的肩头上,教他‘受益匪浅’。
乌黑晶亮的眼瞳内斗,看到留在他肩头上的深深齿印,晶晶又开始为自己的莽撞后悔。她情不自禁用指头去揉,那凹凸不平的齿印却很有立体感,抚也抚不平。晶晶的眼泪就掉进齿印的凹陷里面,一下就把两排月牙形的小凹坑蓄满了。
激烈的快进在即将进行到最关键的剧情部分又变成了慢速回放:衣服如何从姑娘身上剥下来,又如何慢慢给姑娘穿回去。
东野承欢穿针引线,把找了老半天才找见的纽扣又给晶晶缝回衣服上。
晶晶感到既惊奇又感动到几乎涕零!她还从来没见过、也没想到自己的男朋友还会这门‘手艺’,缝针的技艺竟是如此娴熟,像一个居家巧手妇人!他一个大男人居然还备有这种历史感和乡土味十足的日常家用。
晶晶不得不屏息静气收腹,她的腰身纤柔,没有丝毫不当出现的肉肉,可裤子却是量身定做的,裤腰和腰的尺寸是吻合的,收腹可以给他留下更多的手艺施展空间,不然他就得把裤子的一扇前门完全翻开来缝。
晶晶愿意,他也好想,可是他不敢;门后无限春光半遮掩,春光是会醉人的,人一但醉了,胆子就肥了,后果将不堪设想。
晶晶坐在床沿,双手向后支撑着身子,东野承欢半蹲半跪在她的双膝之间,用心弥补自己粗鲁的过失,执针的手却微微有些颤抖,一双眼睛里面仍有天人在交战。
晶晶的内裤是白色的,只有关键地方绣有一朵美丽的小花。那小花,汲了雨……
他严严约束着自己的目光,适得其反,手就抖得更加厉害,眼力就出奇的好,越常发挥!
小花的后面,是若隐若现的黑色草丛……
草丛间,飘来浓浓的、似曾相识的温香……
如此煎熬几令他窒息,漫长的缝线活儿潦草到大失水准。他低头咬断线根,头却被一双突如其来的小手死死箍抱住!
把我留到穿上婚纱的那一天!
一个姑娘在东野承欢的心里痛苦呐喊,刺痛了他的心!他仓慌摘下头上那双使尽全力的小手,不顾一切地去扣那只刚刚缝起来的纽扣。
那两只小手还要阻止,他却已经把扣子扣到扣眼儿里没来得及拉上那道拉链就仓惶狼狈地逃开了。
但所谓逃开,只不过是站了起来,他不敢逃离,那是一种变相的冷落,是对女孩一腔热情的轻蔑,将是对她无言的伤害,而毋论她有多么爱你。
东野承欢如此敏感,一丁点儿也不愿晶晶遭受冷遇和受伤,一站起来双手就探入她的腋下把她提小孩子似的提抱了起来束于胸怀之内,姑娘裤子上的拉链仍还没有拉上。
晶晶没再挣扎,那是徒劳的,只好静静伏在他的胸口,等着一腔热火何时才能消退……
“我想反悔!”怀中柔顺的姑娘很不柔顺地说。
东野承欢以双臂上的力道回应。
“我要!现在就要!”姑娘在他耳边懊恼地喊。
“我愿意顺服你的本心……”东野承欢如是回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