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勖说道:“我肃内,或许引发哗变,李存孝来不了,胆敢哗变的不多。”
韦文东说道:“舅父的意思,杀了不服的头领,李存孝来了,不服头领的属下,有了主心骨的造反。”
李存勖点头道:“差不多。”
韦文东寻思一下,说道:“舅父何不给出好处,安抚李存孝。”
李存勖回答:“李存孝索求任职大同节度使,云州,蔚州、朔州、代州,岚州。”
韦文东说道:“几近一半河东之地。”
李存勖说道:“不能答应,否则我没了养马之地。”
韦文东点头,问道:“舅父安抚过吗?”
李存勖回答:“只是使人报丧,李存孝的狮子大开口,出于李存颢的勾结游说。”
韦文东问道:“舅父的底线?”
李存勖回答:“维持原本,否则宁可开战。”
韦文东说道:“舅父还要救援潞州。”
李存勖说道:“面对虎狼,退让半步都是致命错误,我要让河东军明白,我是王,李存孝没有资格与我争锋。”
韦文东点头,他的理解,李存勖的强硬,在于争夺军心向背,不能露出软弱。
否则造成支持者失望,敌对者嚣张。
韦文东问道:“李存孝不来,舅父能给我什么?”
李存勖反问:“你想要什么?”
韦文东回答:“我要夺取幽州,舅父出兵助我。”
李存勖意外,说道:“你这么小,就想独立门户。”
韦文东回答:“有机会,就不能错过,我想大娘愿意我去往幽州独立门户。”
李存勖问道:“莫非你的父亲意图幽州?”
韦文东摇头道:“我父没说过,我是听过河东的行商说,幽州发生内讧大战,应当落了虚弱。”
李存勖若有所思,父亲为了与卢龙节度争夺北方地域,不知发生过多少血战。
河东军一直想要吞掉幽州。
曾经,河东军借着帮助刘仁恭,成功获得幽州归附。
刘仁恭忘恩负义,翻过脸与河东军敌对。
李克用恼羞讨伐,木瓜涧大败,成为平生一大恨事。
李克用在世,曾经说过以后的战略,趁着卢龙军魏博军内讧大弱,夺取河北之后,再图逐鹿中原。
李存勖的扩张目标就是幽州,想不到韦文东惦记了幽州。
朔方出兵幽州,要么走北方草原,跨越燕山关隘,要么通过河东,跨越太行山关隘。
李存勖寻思一下,直白回答:“幽州不能给你。”
韦文东说道:“舅父的说法有误,幽州不属于河东军,舅父以后想要独自夺取幽州,非常困难,出兵少了夺不得,出兵多了,又怕太原府有失。”
李存勖说道:“幽州落在你手,川南军形成东西犄角之势,所谓唇亡齿寒,现在的卢龙军,不可能愿与川南军勾结。”
韦文东说道:“我想做的事情,一定会做,大不了绕远走过草原。”
李存勖说道:“听过你随军去过西域,但想几万大军走过草原,你想的简单。”
韦文东问道:“舅父,没得商榷吗?合则力强,舅父不会愿意穷于应付的守着河东吧。”
李存勖说道:“你说,我听着。”
韦文东说道:“一起占有幽州,舅父使出亲信任职幽州刺史,我卢龙节度使。”
李存勖说道:“你颇有乃父风范,一样的擅于借力得势,当年你父占据朔方,变成了河东军的大患。”
韦文东摇头道:“舅父的说法自欺欺人,自己经营不善的落魄,怨怪邻居成了富户。”
李存勖愣怔,稍许,点头道:“说的好,我答应你合作,你去阻拦李存孝,之后随我解围潞州,然后我们出兵幽州。”
韦文东犹豫该不该擅自参与解围,三息,作揖道:“舅父,我去了。”
李存勖望着韦文东背影,心生杀意,这小子以后或许强敌。
李存勖压抑杀心,他不能与川南军公然敌对,反而需要川南军壮势,压制不服的军心。
.......
韦文东出城率军离开,父子西征途中,韦扶风曾经说过幽州战略。
韦文东认为,夺得幽州之后,凭着海上的给养支援,李存勖在幽州的势力,只能沦为附庸。
韦文东一行,途中寻到李存孝的六千河东军。
他只带着四个护卫,进入李存孝的军营。
韦文东望一眼威武的李存孝,恭敬见礼:“韦文东给存孝舅父请安。”
李存孝说道:“听说过你,你来做什么?”
韦文东说道:“我答应存勖舅父,阻拦存孝舅父。”
李存孝说道:“你父亲的恩,我当年还过。”
韦文东说道:“我明白,只是告诉舅父没有胜算,这个时候,勾结舅父的人,应当全都死亡,舅父去了进退两难。”
李存孝冷脸,明白韦文东代表川南军,他与李存勖内战,川南军站在李存勖一面。
韦文东说道:“舅父河东军第一勇将,我想要进夺幽州,请舅父教诲。”
李存孝意外,摆手道:“坐下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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