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来到草堂之中席地而坐。
下人端上数碟下酒小菜,随侍的侍女在一旁替三人斟酒。
武安国贵为大秦殿下,但性子更像是江湖草莽、侠士豪客,对住所什么的倒不是特别看重。
武安国举杯一饮而尽,向方布衣说道:“来来来,今日高兴,在下先干为敬!”
方布衣也跟着饮了一杯,只觉一股烈火由喉咙钻入胃里,跟着胃中似乎燃起了熊熊烈焰,烈焰沿着周身经脉散开,全身开始发热,犹如火山旁的岩浆河流一般。
方布衣脸色微变,武安国表情奇怪地看着他,笑而不语。
方布衣暗自惊叹:“没想到武士口中的美酒,猛烈如斯!这要是普通的修士,只怕全身经脉都已经被燃烧殆尽。”
要不是方布衣有炎龙甲护身,还真抵不住这武仙酒烈火般的酒性。
武安国笑道:“方兄果非常人。这武仙酒,就算是我麾下最强的武士,也抵受不住。只有拥有武家血脉,才能勉力化解其烈火般的酒性。方兄一饮而尽,实为在下生平所仅见!”
方布衣望向武姗姗,果然见她只饮了一小口,便脸泛潮红,只得停杯。
方布衣忽然感到体内的剑意小鱼异常兴奋,在经脉中游来游去,很快就将体内的武仙酒喝光。
这样一来,方布衣经脉中的灼烧感很快就被化去,随即脸色如常。
武安国见方布衣脸色刚泛出潮红,随即便脸色如常,不由吃了一惊:“看来我还是低估了方兄弟,还以为他至少要花小半个时辰才能化解。”
当下吩咐随侍的下人:“拿两个大碗来!”
武姗姗脸色一变,她素知二哥是大秦最善饮酒之人。武士本来已经嗜酒,但武安国的嗜酒,又更胜寻常武士十倍,常常一饮就是数日。就算大秦最厉害的武士,在武安国面前,也从不敢用大碗喝酒。想不到方布衣看起来文文弱弱,却能与武安国用大碗对饮。
下人立马端上两个大碗,替两人斟满。
武安国道:“方兄,这武仙酒具有淬体之妙用,你虽然是修士,但如能够将之化解,也能得到颇大的益处。来,咱们干了!”
方布衣读过天一酒经,知道越猛烈的酒,淬体的作用越强。
这武仙酒,实在是他所见过最猛烈的酒,就算铸甲期极境的武士,也未必能承受。
天一酒经之中,也没有记载如此猛烈的酒,看来为了酿造此酒,武安国却是花费了极大的心思。
方布衣知道自己不可能承受武仙酒的酒性,本想推辞,但既然是武安国相邀,又不好拒绝,当下端起碗来,试探地饮了一口。
他刚刚只饮用了一杯,就觉得自己的经脉差点被焚毁,要不是那剑意小鱼将残酒喝光,他此刻已经瘫软在地了。
他本来小心翼翼地喝下一口,如临大敌,运起全身灵力,准备抵抗这恐怖的酒性。
想不到那剑意小鱼闻到酒气,变得躁动不安,窜到他的喉咙处,张开圆圆的鱼嘴,将武仙酒一口吸进鱼腹。
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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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方布衣体内没有丝毫感觉,那剑意小鱼却变得更加兴奋。方布衣以神识内视,发现剑意小鱼的身躯变得更加明亮,隐隐之中散发着金属的光泽。
“这是……淬体?”方布衣感到颇为意外。
他再饮一口,剑意小鱼仍旧张开小口,将酒全部吸光,不浪费一点一滴。
方布衣再不迟疑,仰头将整碗武仙酒一饮而尽。
那剑意小鱼来者不拒,别看它身躯只有一寸不到,肚量却大得惊人,一碗武仙酒被它喝光,一点动静都没有。
武安国见方布衣喝下一碗武仙酒,居然面不改色,不由大惊,随即露出欢喜之色。
“想不到,想不到!方兄弟真乃酒神也!今日咱们不醉不休!”
说着仰头又是一碗。
方布衣脸露苦笑,其实他清楚,以这武仙酒的酒性,几乎可以作为武器,用以击杀一般的修士。就算是他有庞大的灵力护体,真的喝下这武仙酒,一时也要瘫软在地。除非以灵力包裹烈酒,将之排除体外,不让烈酒在体内停留半刻。
方布衣端起碗,再次饮用了一口,剑意小鱼急不可耐地照单全收,方布衣这才放心地一口喝光。
那小鱼喝了武仙酒之后,虽然没有长大,但却泛出血色的光芒,渐渐凝结成了一片片细小的鱼鳞。
武安国酒逢对手,心下兴奋已极。
他饮酒的功夫太过厉害,从小到大找不到酒友,现在见方布衣居然能喝下两碗武仙酒而面不改色,叫他如何不高兴?
要不是父王命他一定要去问鼎大会打探情况,他非拉着方布衣喝上三天三夜不可,问鼎大会什么的,他从来不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