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长辈在场,杨增瑞也没在意,云澜他们向几位长辈施过礼后,也是按次序坐下,所有人都静静地看着李继元。
李继元与张忠夫妻交换了眼神,身子往椅背上一靠,吩咐道“增瑞,把应用之物准备准备,为师就要动手了。”
说罢,见杨增瑞从百容瓶中取出来不少的工具,小刀子小剪子小钩子小挠子小斧子小锯子,足是有几十样,个个都闪着寒光,在桌子上摆得整整齐齐,随后又挨个用火烤过后,就皮笑肉不笑瞅了张景禹一眼。
张景禹眼里看着,不由得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心里说话:这姓杨的是要把我给凌迟了呀,当年听说书的讲,这些都是开膛破肚用的,这姓杨的下手够黑呀。
这时再看李继元,起身从桌上摸出一根钢针后,先来到张景禹跟前,笑呵呵的抓住他的左手,在食指的指肚上一扎,从袖筒里取出一个拇指大小的小瓶,挤出几滴血在空瓶中。又拽了张景禹几根头发,放入另外一个瓶中,对张忠夫妇也是如此。
都收集完了,工具让杨增瑞收起,师徒二人向张忠夫妇打过招呼,由张景升带领,离开了后花园,不知去干什么。
这师徒俩走后,张忠夫妇盯着张景禹看了许久,欲言又止,最后也只是让张景泰把他们送回院中。
一路上,张景禹和张景泰两人的心情都十分复杂,张景禹既是埋怨杨增瑞有意吓唬自己,也是担心自己的身世。将近二十年了,父母是什么样子他曾有过很多种幻想,而自见到张忠夫妻后,他便觉得和自己幻想中的父母有所重叠。
父亲就和名字一样是忠厚老实,有些沉默寡言,但身材高大,六十来岁的脸上却已是布满了皱纹,根本不像是一位祖境修士的模样。
母亲身材略显矮小,比父亲要稍微年轻一些,待人接物十分热情,只是对张景升和张景泰非常严格,动不动就是拿前辈先贤举例子,和父亲比起来是截然不同的感觉,张景禹觉得,自己的性格或许就是遗传自母亲。
而对于张景泰,他也在为张景禹的身世担心,他担心张景禹真的是父亲张忠的孩子,这样一来,恐怕便难有自己的立足之地。
他想破坏李继元的诊断,也知道打不过李继元,所以就把心思打到了张景禹身上。他知道,张景禹有王兽之威,龙凤之力会从双眼激发,而且有麒麟护主。真要是张忠之子,下一任的族长必然会是此人,心中打好主意,想趁着夜间无人,暗中下手,把张景禹的双眼剜下,这样哪怕真是张氏族人,一个废人对自己也没有什么威胁。
打定了主意,张景泰暗中吩咐自己的亲信,要他们在这帮人的饭菜中加些佐料,毕竟那诸葛辰也非等闲之辈。
夜里,待这几人死死睡下之后,张景泰施展隐身法门,倒提利剑穿房过屋潜入院中。但张景泰万没想到,这么隐秘的情况下,还是让人给发现了,杨增瑞竟然会进来!杨增瑞刚进院门,绕过影壁墙随意扫了上房屋一眼,就发现上房屋的门突然开了,他以为是云澜这些人知道自己要来,出来迎接,十分高兴,张嘴喊道“云澜,这里。”
张景泰闻听吓了一跳,急忙把门掩住,紧步前往张景禹的房间,杨增瑞见又把门关上了,还听见急促的脚步声,觉得有些奇怪,心想难道云澜还给我来捉迷藏不成?把手一张,一个火球照亮了院中,借着光亮,杨增瑞就见正厅中有道寒光一闪而过,直奔卧房而去,那寒光见院中起火,速度更快了。
“嗯?不好!来人呐~院里有刺客!”说罢,杨增瑞门进厅堂,紧追那道寒光,张景泰见被人觉察,只想速战速决,慌不择路,结果误入诸葛辰的房中。
诸葛辰这房地势也差点,没有窗户,要想出去还得原路返回,杨增瑞这时正好追到门前。杨增瑞虽看不见,但张景泰从身边一边带起一阵风来,就把手中的火球向身后一扔,张景泰用刀一拨,使了招飞砂走石之后是逃之夭夭,
杨增瑞追出一段路程之后,迎面张忠带着十几名亲随也赶到了,随后张景升、张景泰也纷纷赶来,张景泰也是装作担心的样子,众人围着杨增瑞问起事情的经过。
杨增瑞简单介绍了经过,这些人就往院中赶,等来到几人的房中再看,不论哪个仍是呼呼大睡,任众人怎样呼叫,也没有苏醒,最后过道上还扔着一把利剑。
本来张忠夫妇有所怀疑,结果经张景泰这么一闹,无私有蔽,变相的加重了了张景禹氏族身份的可能。请李继元为几人解毒之后,便加派人手在暗中保护,同时严查晚上氏族中人的动向,城主府外有重兵把守,绝不可能是外人所为。
一切都要等李继元的检测结果出来以后,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