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皇叔的饮食喜好,宫里向来伺候的很好!怎么到了你们这,却拿这些猪狗不吃的东西来唬弄皇叔?”
“去叫你们管事的人来!”
“哎呦,你们也别火气这么大,万一是皇帝陛下另有旨意给他们呢!你们打了他们的人,可就是冒犯天威了!先等管事的人来,问了再说!”
司青儿站在墓室里和稀泥,穿越前就把圣旨背得滚瓜烂熟的她,且等着看叔王的奴才们打人给她出气呢!
只是乱打了这些混账有什么意思,要打就揪住个大的打,最好打出下毒的黑手……说不定还能找来解药?!
身为王妃的人开了口,且言语中肯很有道理,吼得最凶的皕伍,便拦了其他想要打人的兄弟。
不一会,有人带来了穿着宫奴服制的人到了墓外。
因着此时在场的人里,除了司青儿,便没更大的官,审问宫奴的事,便落到了她的头上。
“可怜本妃出嫁前并不知晓皇叔的喜好,每日见你们送了这些东西来,还特意让我端到里间再打开,便以为你们真的都是好心伺候。”
司青儿说着,俯身捡起地上的包子,哗啦哗啦翻在地上的水煮菜根,然后装进食盒。
“本妃虽粗野了些,但也不是不讲道理。倘若这些餐食,是你们依着皇帝陛下的吩咐,才精心做了的,那本妃不介意替打人的侍卫,想你们赔礼。”
门外站成一排的王府侍卫们,听到这话纷纷攥拳,他们家王妃竟然愿意替他们给宫里的阉人赔罪?
这王妃的人品也太好了。
怪不得邓衍宁愿受罚也要亲自去替王妃送口供,换了他们,他们也一样原为王妃效犬马之劳。
“但你们若是拿不出依旨办事的证据,那便别怪本妃生性歹毒!我可是司家丢在山野牛棚里长大的人,牛棚边上就是司府私设的乱葬岗,在那里各种酷刑下惨死的人,本妃可都见得多了……就算此处依旨不能见血,本妃也有的是法子让你们不得全尸!”
“……”
方才还暗赞他们家王妃人品很好的皕伍,悄悄想起邓衍说的,王妃昨天要赏那婆子点天灯。
就这份毒辣狠绝,怕是他家向来豪横的主子爷,都远比不了啊!
司青儿说完就眯着黑黝黝的眸子,望着站在墓外的宫奴,静等三五秒,没见那人有要说话的意思,便敲了敲手里的食盒,招呼皕伍先伺候那人吃顿饱饭。
地上滚过的包子馒头杂面饼……被皕伍和几个侍卫摁着塞进那宫奴的嘴。
眼看人被噎得翻了白眼,司青儿有很好心的让皕伍给他灌几口野菜汤。
“本妃赏你餐食是好心,怕你早上没吃饱才不能回话。现在你该吃的也吃了,该喝的也喝了,可以回话了吗?”
“……”
宫奴瘫在地上软趴趴的跪着,惨白的脸上挂满恐惧。
那不是被凌霸之后该有的恐惧,毕竟只是被塞了些食物到肚子里,就算是肚子有些撑,到底也不会死。
“放心说,只要你说的是实话,本妃给你一千两银子做盘缠,再让稳妥的人送你远走高飞!……叔王虽在墓里,但这点事,咱们叔王府里出来的奴才,还是办得到的!”
“……”
那奴才下意识抬眼看了司青儿一眼,像是有瞬间的犹豫,但很快便又低下头。
“呵呵。”
司青儿搓搓指尖,看着那人脸上依然惊恐万分的表情,便指着石阶下阳光最好的一块地方,让人把他拖到那里跪着多想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