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云礼平静如水的神情中罕见地划过一丝异样,这话怎么听都像是在说他不行……
昨天他只是不想中了她的圈套,竭力克制罢了,反倒成了被她奚落的把柄?
简直是无中生有、无可救药,一次次挑战他的底线,令人生厌!
“苏、也!”
这两个字,薄云礼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低沉的嗓音里满是狠厉。
京都人皆知,薄家少爷自从接管薄氏集团总裁一职,便大刀阔斧的改革,做事狠绝,不留情面,连“杀人”都不眨眼,更无人能读懂他藏在云淡风轻表情下的深意,说是‘死神’也不为过。就连昨天,他得知自己被下药后勃然大怒,也不屑跟苏也说一句话。
像今天这样当面发狠,还真是头一遭。
可苏也全然没有察觉到他的警告,踮起脚拍了拍‘死神’的肩头:“小伙子,这个年纪能有这种定力,不易啊。”
薄云礼很抵触与人有肢体接触,可对方动作太快,他未来得及躲。
他身子猛地一僵,盯着肩头那几个爪印子,眼角狠狠抽了抽,她刚刚是玩泥巴了吗?!
林盏看着眼前的一幕,嘴巴直接张成O型。
半晌之后,他终于想明白了,疯婆娘换套路了,今天之前,她哪次见了表哥都是假意讨好,曲意逢迎,可能见表哥不吃这套,想剑走偏锋,简直是作死……
“苏也!你杵在那干嘛?还不赶紧让贵客进屋!”一道尖细的女声由远及近。
是苏也的母亲:徐焕英。
徐焕英看见苏也的脸,怔了一下:“怎么这幅鬼样子?快进屋把脸洗了!”
说完又立刻唯唯诺诺地看向薄云礼,尴尬地搓着手道:“云礼来啦,外面天太热了,快跟阿姨进屋。”
她知道薄云礼此次前来定是要兴师问罪,昨晚看苏也哭丧个脸跑回家,她就都明白了。
这招当年不少商圈太太都用过,怎么偏偏到苏也这就不灵了?
徐焕英觉得原因只有一个,就是那丫头太蠢!简直一点都没遗传到她的基因……
苏也去洗手间的路上,一直在想徐焕英的话,她为什么说自己是鬼样子?既然侄孙女跟自己长得很像,那相貌绝对差不了。
想当年自己可是京都第一美人,特别是那可盐可甜的邪魅一笑,蛊惑了多少少年少女的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