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别人打伤打残?14岁硬刚17岁,多有能耐啊!
中考280分?更牛逼了,这是开窍了,随便学一下,都能考上高中呢,绝对的天才!
岑砚南妈妈的大嘴巴就这么一遍一遍的在楼下播报,如果这里是富人区,哪怕是中产区,她的所言所行一定会被鄙视,但这里是棚户区,巷子里生活的人,大多是她的同类,她豪爽泼辣的性格很快交了不少新朋友,她麻将室的生意也如火如荼的开展起来,他们家的窘境似乎有所缓解。
岑砚南进入高中,并没有改邪归正,他依然三天两头的旷课、打架斗殴、搞事。不过,他如果要来学校上课,一定会穿着校服,就像今天,叶棠的视线落在他带血的校服上。
如果他今天没有来上课,叶棠是不是会被那几个女生扒光衣服,扔在大街上?
想到这,叶棠看岑砚南的眸光暖了几分。
......
脑部检查结果第二天才能出来,叶棠的外伤已经包扎完毕,没有必要再占用医院一个急救位。
她的腿也没受什么伤,能下地走路,在赵珍芳的搀扶下,她们和岑砚南一同走出医院。
看着医院外熙熙攘攘的人群和车辆,叶棠竟然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她已经在海上行驶了500天,那500天里,她鲜少见到人,即使是500天之前,她也不在国内生活,她习惯了离群索居,叛道离经。
医院也是老医院,离福兴巷很近,三个人步行不到十分钟就到了。
这是一条烟火气十足的巷子,两边都是低矮的老房子,有老破小,有私房、有乱打乱盖的危房,有些房子破的掉渣,看起来不能住人,可是窗户外面还晾晒着衣服,乱牵的电线上甚至晒着不知谁家的被子。
搓麻将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来,生活在A城市井里人,有事没事就爱打麻将,他们将之作为自己唯一的爱好,如同网瘾少年离不开互联网,他们也离不开麻将,这些小街小巷里,麻将室的生意最好,四季不分,昼夜不停。
叶棠老远就看到岑砚南的母亲岑今坐在屋门前面嗑瓜子。岑今或许今年四十岁有余,又或许只有三十大几岁,她一张大嘴巴,却从不跟人聊起自己的年龄,也不提岑砚南的父亲是谁,从儿子跟她姓来看,对方大概是个渣男。
岑今年轻时一定是一个大美人,五官与岑砚南很像,只是她的头发由于烫染次数太多而发质枯燥,像稻草;她曾经用劣质的材料纹眉、纹眼线,一对眉毛就像两条深蓝色的毛毛虫,上眼睑下眼睑一圈都是深色的,乍一看像巫婆;为了生计操劳奔波,她裸露在外的皮肤很粗糙,她自己也不注意形象,穿着二十几块钱的地摊衣服,脚下穿着塑料拖鞋,浑身上下充满了沧桑、市侩和爽辣。
看到她们仨,岑今立刻起身,拢过来,关心道,“糖糖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