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农民身份的门。
柳沧海出现在一艘渔船上,是一个年纪约莫在三四十岁的粗糙汉子。
这年头兵荒马乱,苛捐杂税日子艰难。
他也没有娶亲,孤家寡人一个,吃住都在渔船上。
今个儿运气很好,跟往常一样撒网,一网下去就爆网了。
柳沧海把鱼带到集市卖了几十枚铜子,交完鱼税后到镇子上最好的酒家,点了半斤牛肉、一叠毛豆,回去的时候带了一壶女儿红。
月上柳梢头。
柳沧海喝得东倒西歪地回到河边,他打开葫芦盖,喝了一口酒,又往湖里到了一下。
靠河吃河。
他这是在敬这条大河!
“小老弟,能不能赏口酒喝?”,岸边柳树下站着位穿着宽大袖袍,头顶带着矮巾的年过半百的老者。
“你是……”,柳沧海很纳闷,他这条河上生活了一辈子,却从来没有见过这位老者,而且这位老者的服饰也有点奇怪,和他有有些不同。
“我是桃花村的里正,晚上有点闷,出来走走,正好遇到了老弟在河边喝酒,一时酒瘾犯了,就厚着脸皮上来讨口酒喝。”,老者笑着道。
“桃花村?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个地方?”,柳沧海问道。
“哈哈,桃花村在下流十来里地,一个只有七八十户人家的小地方,老弟没听说过也很正常。”,老者大笑着道。
“老哥,那你可不要嫌弃我的酒差!”,柳沧海也没再多想。
“不会、不会,我隔着老远就闻到酒香。”,老者使劲地嗅着空中的酒气道。
两人对坐在月下,就着一碟豆子,你一口我一口地喝着。
酒酣。
老者站起来,对柳沧海道,“老弟,明日午时三刻,你到下游五里的地方撒网,保你爆网。”
柳沧海道,“老哥,你也会捕鱼?”
老者没有说话,笑着离去了。
清晨。
柳沧海醒来,脑袋发晕,想了昨晚的事。
那位老哥叫我午时三刻到下游五里的地方捕鱼,可午时三刻是一天最热的时候,这个时候鱼一般都躲在河底,一网下去能捕到一两条就不错了,那还敢想着爆网啊?
柳沧海在岸边把渔网补好了,驾着船到河里捕鱼,也许是昨天把好运都用光了,一连撒了十几网,除了些树枝什么也没有捞到,再想起昨晚那位老哥的话,决定把船开到下游五里去试试运气。
午时三刻。
柳沧海打算试试最后一网,这网要还是没有捕到鱼,那他今天就要饿肚子了。
一网撒下去。
柳沧海感受到手中的分量,就知道要爆网了,拉上来后,果然是满满的鱼获。
“哈哈,今天不用饿肚子了!”,柳沧海把鱼拿到集市卖了,又买了些牛肉和酒回来。
等到晚上的时候,自称桃花村里正的老哥又来了。
柳沧海见到老者也很高兴,“老哥,快来吃肉喝酒,今日要是没有老哥指点,我就要喝西北风了!”
老者喝完酒,临别之时对柳沧海道,“老弟,明日午时三刻,还是下游五里的地方,我保你爆网!”
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