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父亲当初是有机会的,可惜好不容易攒到了一手好牌,却因为太过大意直接作死整了个开局明牌,然后就被针对了,只要生在皇室,不争就代表会被墙倒众人推!这是一定的,燕归摸了摸嘴子,“父亲这时候去争应该也不晚的,毕竟老爷子还老当益壮呢。”
老爷子眼瞅着这么多儿子争位争了这么久,当笑话似的看了下去,还依旧这么坚挺,不得不说,燕归是有些佩服的,这种人不是心大就是心理不太正常。
曾经丢掉的东西,现在要想捡回来何其困难?燕子初心里面是有些摇摆,最终他给了自己一支强心剂,“其实我也不算孤立无援。”
您那是孤立无援啊,分明是一枝独秀好不好?立了fg又不一定代表会做到,偏偏您还这么信誓旦旦,燕归只觉得凭借父亲那不擅争斗的性子,危险是会来得特别快,必须要做好充分的准备,意外来临的时候也不至于那么被动。
心里这么想,嘴上可不会这么说,要不然就太伤人心了不是?燕归挑了些好听的说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想来那些皇子们觉得你不会再有什么威胁,便不会刻意针对你,您只要顾着高筑墙缓称王就行了。”
燕子初现在刚刚给自己打上鸡血,一时之间也不会那么快消退,表示认同儿子的观点,然后……然后直接倒头就睡。
燕归有些凌乱,这是喝醉了?还是单纯的累了?幽怨地叹了口气,将父亲给搬上床,给盖上被子,然后关上房门,溜了出来。
外面天已经黑了,夜色倒还不错,星星密密麻麻地布满天际,燕归瞧着瞧着忽然有了些想法,也不知道星星中有没有一颗代表地球,自己还得回去么?
从大齐到大夏,也不知道迎接自己的会是什么,那些个皇子什么的,也就是自己名义上的皇叔,他们的想法又是什么?会不会迫不及待的下手?
比起大夏国的情况,大齐明显要分明很多,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
回到屋子里,燕归发现师姐并没有睡下,她站在窗口,沐浴在月光下,素白的衣衫贴在身上,散发出一种成熟的气息,配合如银的月光,似披上散发着冷光的软甲,一股凛然不可冒犯的样子。
“你回来了。”
燕归应了一声。
她笑靥绽放,“老规矩,就给师姐讲故事吧,一天不听便像缺了什么。”
小黄踱着猫步,一跳一跳地过来,发出倦懒的猫叫,细长的白须抖动,似乎是也要加入听故事的队伍,燕归将它抱在怀中,抚着猫毛,很是惬意地喝了杯茶润喉咙,然后开讲了。
窗内的人在诉说着故事,窗外淡淡的月光,静静的泄在大地上,照亮了奔腾不息的流水,点燃了明天朝阳的火苗。月光轻轻抚摸着大地上的一切事物,使万物生灵都进入了梦香。放眼望去,月亮不再担心人们看见她脸上沧桑的皱纹。放下了双手,放射出贮蓄已久的光亮,为夜行的人们照亮前进的路,为未来的天空除去最后一丝污渍,尽情展示她的魅力与辉煌。
月光是公平的,它洒满了每一个角落,这儿宁静,别处或许就是喧闹,比如遥远的诸越国迎来一年一度的盂兰节,于是乎一夜鱼龙舞。
进入大夏境内,赶路就没必要那么迫切了,使团有了更多的时间体味生活,之后的半个月里,燕归见识到了许多不同寻常的事情。